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三明治還散發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14點,到了!”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
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
“呼~”“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
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但,一碼歸一碼。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嘔……”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其他那些人。砰!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
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D.血腥瑪麗蕭霄:“……嗨?”
“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阿門!”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
“你先來吧。”秦非提議。“我找到了!”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自己有救了!
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無人應答。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少年吞了口唾沫。真是好慘一個玩家。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作者感言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