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
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
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啊不是??“沒死?”
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但這顯然還不夠。
對呀。
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倒計時消失了。
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
“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有時,一些NPC出于個人原因,會給玩家留下假規則,用來迷惑、陷害他們。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緊接著,就在下一秒。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多么美妙!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
作者感言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