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嗨?”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
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
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
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秦非并沒有這樣想。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
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啊啊啊,啊?。。≈鞑ツ闵砗笥腥耍。。?”
!!!!
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這么敷衍嗎??
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
4號就這樣被處置。“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不要擔心。”
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我是……鬼?”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
談永打了個哆嗦。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安全通道連通了隔壁三棟樓,我們從安全通道走,可以一直跑到最右邊那棟矮樓的天臺。”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或許只是她偽裝得比較好。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
原來是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罢O,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蹦莻€攔他的人這樣說道。
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
作者感言
從蕭霄開始爬管道到他轉身,整個過程最多只消耗了30秒,而秦非就是在這短短的30秒內消失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