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
“19,21,23。”秦非沒聽明白:“誰?”出來?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薛驚奇在宋天講述自己的經歷時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外面的玩家自動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讓他來到了最靠近宋天的那一排中間。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
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
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怪不得。“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
他說謊了嗎?沒有。
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秦大佬。”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怎么了?”“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
作者感言
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