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程松也就罷了。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秦非抬起頭來。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
“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
“啊————!!!”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
……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副本啊,他根本都還沒有機會打開系統商城。
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
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吃飽了嗎?”“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
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總之,那人看不懂。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爸爸媽媽,對不起啊。秦非:“……噗。”
“出口!!”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
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
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你不是我們的兒子!”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作者感言
他這么著急離開,只有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