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得興奮不已。秦非也有粉絲，并且數量不少。在林業心目中，秦非的人格魅力完全是超脫于玩家等級之外的，收服任何人都不為過。

起碼在底層船艙中，燈的存在感低到可怕。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加重砝碼：“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下午在木屋里殺死的那個怪物，很有可能是周莉。”

此時他們三個正站在街邊一個射擊小攤前，那小攤的攤主攔著他們，正上躥下跳地叫罵：“你們把我的東西踩壞了就別想跑！”聞人黎明驟然變色：“你想也不要想！”這樣的玩家，絕不可能是憑借自身實力得到邀請函的，必定是靠買，或靠掛靠關系。

“菲……”

腳步與細碎的人聲驚動了孔思明，他的眼皮動了動，一雙眼緩緩睜開。黎明小隊的幾個人在那里像是踢皮球一樣，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都不肯上前來。

丁立低頭望著冰面，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心順著脊梁直竄入大腦。秦非疑惑挑眉：“什么情況？”秦非看著他們自我攻略后又往前躥了一大截的馴化進度條，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去。

雪山峽谷過于逼仄的地形，將玩家的生存空間擠壓到最小。秦非：“……”豬頭的顏色粉中透著灰，兩扇巨大的耳朵垂落，隨著他走動的腳步，拱出的豬鼻子上下輕顫。

玩家們面面相覷。

秦非卻轉而打量著那棵樹。“你們是來社區借宿的旅行團嗎？”

玩家們下午三點回到底艙，難吃的晚餐晚間九點派放，休息鈴聲十點打響。最后決定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人數，竟高達了6人。

他勉力睜開了右手的桎梏，可身體卻徹底失去平衡。江同已經有些絕望了。

哥哥靈機一動，撿了很多小石子，丟在地上作為標記，在被后媽扔下后，沿著石子找到了回家的路。秦非倒是對自己具體住在哪一間沒什么所謂。

是想把守陰村搬空嗎？身份？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你不好奇嗎？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我的氣息。”

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聽到江同開口，他許久沒有回應。

帶著貓咪頭套的玩家獨自站在豬人背后，仿佛完全未能覺察到艙內緊繃的氣氛，自顧自大聲鼓掌。秦非的瞳孔驀地緊縮。越來越近，近到對方如果掄起斧頭，秦非絕不可能躲得開。

“可這效果只能維持24小時。”彌羊略帶擔憂，“萬一明天他們來報復你怎么辦？”

門外的人頹然垂下肩膀，然后眼一閉，視死如歸地走進門內。帶著沉悶的痛癢，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穿過脊髓與神經，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域。“生者陣營的任務進度還不如死者陣營快，來死者陣營，就不需要查周莉了。”

聞人黎明提議道：“去地窖里面看看。”她垃圾站的門打開了，該不會也是那個穿蝴蝶衣裳的賊偷的吧？？周圍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還鬧騰，攤主不耐煩地拍拍手：“玩游戲，還是去管理辦，你們快點選。”

是祂嗎？老保安沒回話，但把門打開，示意秦非進來。是彌羊。

林業摔得太狠，在地上悶聲不吭的趴了好幾秒，才終于仰頭望向天花板處。只要稍稍挪動身形，便有被對方抓包的危險。

秦非扔下第三枚重磅炸彈：“我懷疑，刁明現在的狀況，和雪山里的怪物有點關系。”

等到一行人好不容易抵達活動中心時，卻在門口被人攔住了。小秦究竟在那一個副本中契約了幾個怪物？！梳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哼著歌走了，腳步輕快，發梢飛揚，整個人看上去都洋溢著愉悅。

應或一怔。

身上沖鋒衣的保暖效果一降再降，雪鞋也已失去作用，厚重的雪順著鞋幫落進鞋子里面，凍得人腳底都開裂。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他手里拿著地圖。秦非微笑頷首：“好的。”“哇！！又進去一個！”

他對彌羊的了解不深，雖然知道他可以切換多種不同形象，但當一個顏值頗高的桀驁帥逼在他面前當場扭曲成蜘蛛精時，那種視覺震撼依舊令聞人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老婆真是……好粗暴！”有觀眾喃喃自語。試了好幾次，最后大家一致認為，還是秦非最開始使用的那種簡單粗暴的牽繩法最為穩妥。

后來的那些玩家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孔思明會喜歡的樣子。

“……”

雖然他頭上的人皮頭套，和玩家們頭上的動物頭套一樣, 都是用針線縫合在脖頸上的，但NPC的臉部表情卻要靈動得多。那里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頭洞，又沒暗藏玄機，已經確定過沒有東西的地方，怎么可能還有新收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