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玩家們倒都沒有懷疑秦非的身份,只是堅定不移地相信他就是精神免疫太高太強大,所以才能安然無恙。彌羊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說得口干舌燥。“你們——”他遲疑著回頭望向秦非。
而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暴躁豬掀起眼皮,認真打量了秦非一眼。眾人急出一腦門汗。其他玩家:小秦說什么你都覺得有道理!
零食、蠟燭、黑色的油漆和油漆刷、畫筆、502膠水……他在心中無聲地罵了一句,穩住險些脫手將路牌甩飛出去的胳膊。直到一個人影從她旁邊掠過,絕塵而去的速度明晃晃地告訴三途:她的擔憂完全不需要存在。
晃動的艙體和水聲讓秦非能夠確信,他們此時的確正身處船中,他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臉,心中涌起一絲難言的荒謬。其中有兩個心理素質比較差的,已經兩腿顫抖了起來。
他倒是好,找到了哨子, 可她就要死了呀!只有光幕另一側,和秦非開啟了同一視角的觀眾們才知道。晚一步。
三途道。“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已經整整發呆26分鐘12秒07了。”就在陶征介紹道具時,幾人身后,秦非已經不知從哪處垃圾堆里撿了個硬度適中的銅絲。
“已全部遇難……”
他說話顛三倒四的,玩家們不得不費力分辨著其中的信息點。他并不想走到錯誤的道路上去,一旦一條路走錯,后續就會碰到無數條錯誤的岔路,開膛手杰克還在身后虎視眈眈,秦非不能讓自己落入險境。蝴蝶瞇起眼睛。
在唱完生日歌、切完蛋糕以后,秦非終于開始了他本場表演的重頭戲。聽見趙剛的罵聲,秦非很奇怪地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罐頭。可是,指引之地,具體指的是哪里?
王明明的爸爸:“他還想上咱們家二樓。”
棋盤桌前,NPC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秦非靜靜欣賞著孔思明慘白的臉色,假惺惺地蹙眉道:“你這是什么問題,我們當然還活著。哎呀,其實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吧,也許是廣播被污染了, 所以廣播里的內容才會出錯……”珈蘭副會長雙手按在桌面上,指尖因過于用力的擠壓而變得蒼白, 語氣隱忍卻難掩激動:“‘’你見到的那個人,是什么樣的?”
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三途忍無可忍,給了鬼火一個天降正義的大嗶兜:“亡靈,亡靈,死了的人才會變成亡靈。”
雖然他總覺得,那完全是天方夜譚。他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他心里想的明明是“我們要不現在跑路吧”,嘴里卻說出了完全相反的內容!
“可惜啊可惜,我賭5毛,她今晚必死!”NPC從棋盤桌下取出一只裝滿彩球的盒子,秦非拿起盒子,站起身。
聞人黎明摸摸后腦勺,臉上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紅暈。在玩家們踏上左側那條路以后,聞人隊長很小聲地偷偷詢問應或。
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屋里的玩家神色都是一凜。
是坑底的這只灰蛾嗎?
像在E級生活區里那樣,被被蝴蝶從不知什么渠道得到他的詳細居住信息、然后上門圍堵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再次發生。烏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該說什么,拿出兩柄寒光閃閃的長刀開始擦。
谷梁背對著他們,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又恰好將尸體的頭部牢牢遮擋住。
秦非腳步不急不緩地下了樓。
地面很臟,灰塵遍布,目之所及的范圍內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一塊一塊,大概是粘稠干涸的血,以及……碎肉。
刁明之前那副瘆人的鬼樣子,還深深鐫刻在眾人的腦海里,他們一點都不想再看到刁明的爛臉。雖然每次,他依舊會忍耐不住地緊張。
指引NPC也不知被小秦下了什么迷魂湯,變成了他的專屬掛件。“您還記得我嗎?昨天接過巡邏任務的。”
彌羊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擺,不由得露出喜悅的表情。秦非數得不急不緩。
進入這扇門,似乎是玩家們目前唯一的選擇了。還好C級以上玩家經驗豐富,沒有一個人臨場掉鏈子,表現的都還算鎮靜,否則不知他們現在會是怎樣。
秦非身后,彌羊同樣被他過于張狂的回答驚得心中一跳,還未來得及上前,從后方的不知某處,卻忽然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NPC。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現,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雖然修修還能再用。
在場眾人中除了彌羊以外,其他全都是中低階玩家。
秦非站在游戲房進門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局。
只有林業和鬼火三途,跟他們回去以后又偷溜了出來,重新繞回了這里。“什么???”彌羊大驚失色。膚色青白、瞳孔鼓脹的大腦袋鬼娃娃從領域中爬了出來,抱著秦非的小腿肚蹭了蹭,一轉身不見了。
幽幽的聲音在夜空中回響。
作者感言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