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停下腳步。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
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
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整個區域混亂一片。
“你!”刀疤一凜。現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
“首先排除禮堂。”
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走吧。”秦非道。
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可惜那門鎖著。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
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那就是義莊。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6號已經殺紅了眼。“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是刀疤。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怎么回事?“嚯。”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
神父嘆了口氣。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所以。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
作者感言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