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
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系統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秦非:……
華奇偉的個人面板角落,觀眾人數正在瘋狂上漲著。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這場副本玩家這么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陣營的區分。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不是不是。”
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繼續。”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
“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秦非:“……”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
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說完轉身離開。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
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秦非擺擺手:“不用。”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吱呀——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作者感言
那他還掙扎什么呢?還不如直接一步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