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里面有聲音。”
“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系統已破格將您的直播間投放入新星推薦池中,再接再勵吧!年輕的主播,期待在排行榜上看見你的名字!】
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近了!又近了!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出動對于新人們來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
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
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
秦非沒有看他。怪不得。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搖——晃——搖——晃——
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
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
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作者感言
那他還掙扎什么呢?還不如直接一步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