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他倒是并不害怕0號囚徒這張堪稱駭人的臉,但對方身上實在太臟。
“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guī)則嗎?”
“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所以。”他抬眸望向?qū)γ妫澳銈兪鞘裁搓嚑I?”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他喃喃自語道。也是。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jīng)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當(dāng)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zhǔn)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秦非看得直皺眉頭。
噠。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jīng)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xì)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cè)打開。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那些細(xì)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面對0號的發(fā)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
所以,那些人的回復(fù)被系統(tǒng)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cè)打開。這三點之中,二樓應(yīng)該是危險系數(shù)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fā)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rèn)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
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fā)疼。
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wù):
秦非:“?”tmd真的好恐怖。
還有一些關(guān)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yīng)該和系統(tǒng)交流這方面的問題。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jīng)有了表現(xiàn)。“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shù)牟貢茸约阂幻P礻柺嬲J(rèn)命,回憶起早晨的經(jīng)歷來:鬼女已經(jīng)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zhuǎn),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
大廳內(nèi)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fēng)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
他忽然覺得。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作者感言
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