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穩住！再撐一會兒！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

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可真是禽獸不如啊。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林業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則——”“怎么又雪花了？？？”

沒人能夠給出回答。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沒有，干干凈凈。

“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

“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

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這破副本，是有毒吧！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

“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蕭霄：“？”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可撒旦不一樣。——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

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但系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圈錢的機會，有財大氣粗的觀眾當場就在系統商店購買了破解鏡，這種道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到玩家天賦技能的內容。

不動。

“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

熟練異常。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

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

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

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秦非一怔。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