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我艸TMD。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
沒有,干干凈凈。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勢。
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
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沒有,干干凈凈。“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秦非:“……”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他嘗試著跳了跳。
“反正結局都是死掉。”
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的。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
但系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圈錢的機會,有財大氣粗的觀眾當場就在系統商店購買了破解鏡,這種道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到玩家天賦技能的內容。只要是E級及以上的主播,每場直播開播30分鐘后,都可以打開彈幕面板。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
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良久,她抬起頭來。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他開始奮力掙扎。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作者感言
蝴蝶不知何時已來到秦非所在的3號窗口旁,正雙目灼灼地看著他,秦非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身旁站了三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