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
“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探員一臉神秘莫測。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
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
不過。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蕭霄:“!這么快!”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秦非:“……”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不是不是。”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林業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
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
沒有人回答。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
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
快了,就快了!
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
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
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作者感言
NPC休息室經過特殊處理,存在感極低,在服務大廳中幾乎難以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