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無人踏足的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微塵顆粒,好幾個玩家都忍不住打了噴嚏,慌忙伸手捂住口鼻。
現在的大佬一個個都這么低調的嗎?他上下打量了對面的人片刻,很輕聲地嘆了口氣。秦非還在研究孔思明的手機,丁立和彌羊都圍在旁邊看。
可一看其他人全都目標堅定,他也不敢一個人留在雪地里,只能欲哭無淚地尾隨著大部隊一起進村。“迷路?”房內沒有窗戶,三面墻壁上貼著白底黑線的格紋貼紙,正對房門那面墻上懸掛著一排動物頭。
救命救命救命!
從老板娘種種奇怪的表現中可以看出,她和羊肉粉店的老板之間,肯定是存在著一些矛盾的。直到回到帳篷營地,秦非依舊意猶未盡。這稱呼真是太恐怖了!
聽筒中傳出壓抑著不耐煩的詢問:
“菲……”他們拿著同學的身份卡,很多話不太好套,畢竟,孔思明知道的信息他們本也應該都知道才對。根據事先做好的約定,他們來到休閑區前,和秦非會合。
可秦非仔細望去,卻見那兩個兔女郎頭頂的皮膚裂了兩道口子。
……似乎,是個玩家。可他就是能在這里,和他最不想見到的人迎面相遇。
見秦非回來,兩人立即眼睛一亮。可他們從登山社包里拿出的指南針能夠正常使用。纖長的睫毛遮掩下,淡金色光暈流轉。
當然,也可能是出于報復心理。
“親愛的動物們,高級游戲區內有更多更精彩的項目,正在等著你們!盡情冒險吧,像剛才的那位貓咪朋友一樣,向前沖!!”
房間里能藏人的地方幾乎沒有,唯二可以起到一點遮蔽作用的,就只有進門右手邊的床和左手邊的單人衣柜。秦非原本以為等待著他的會是又一場追逐戰,卻沒想到竟如此硬核。
但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薛驚奇依舊站在大廳外。
隨著秦非的動作越來越快,雕塑室里的空氣正在逐漸變冷,原本平靜的房間中氤氳出一股濃重的危險氣息。想到祝宴,應或忍不住撓了撓頭:“要不我們別管其他玩家了?”
強行忍耐了許久的不適得到舒緩,覆蓋著大腦的麻木感逐漸退卻,而一直被壓抑著的緊張與驚恐也終于席卷而來。
玩家們在副本中總是會像這樣,待的時間越久,情緒就越緊繃,就像驚弓之鳥,每秒鐘都害怕得不行這一番話實在令人心驚肉跳。
什么意思?秦非不知道他在遇見自己之前都遭遇些了什么,但他渾身上下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已經迅速結痂,有些則還在向外滲著血。借著手電光與燭火,丁立眼尖地有了新發現:“那個石雕下面好像有一行字!”
長而粗糲的繩索捆縛住玩家們柔軟的脖頸,所有人的自由與性命,全被牢牢攥在為首那人的手中。
隨即,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爆發出的聲響幾乎將屋頂掀翻!
正中間擺了一張紅色的木餐桌,餐桌旁邊是綠色的凳子,角落還有些七七八八的東西。
等出了副本,一定要給他們打個差評!
與此同時,廣播臺前亮起了一排紅燈。老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雙腿,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對于這個贏過他的玩家,他的態度要比對其他人客氣一些。王明明的媽媽雙手合十在胸前:“看吧,多么有趣,我的寶貝兒子。”
只是,他剛拉開帳篷的拉鏈,卻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呼。而那條規則和底下的內容截然相反。
幾分鐘后,一行人修整完畢,黎明小隊中的全員都已恢復意識,丁立上前詢問他們要不要一起離開。
但最可怕的還是他的右臂。果然,這一常識在副本中依舊生效。但現在似乎已經成了一句空談。
丁立道:“可能是因為他的衣服?”烏蒙臉都黑了。但也不一定,“慘案”這兩字,也有可能是人為的,幽魂湖或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地名。
烏蒙的長刀被雪怪卷到了一旁,黎明小隊其他幾名成員全在十幾米開外遠的地方,中間被雪怪隔斷。大帳篷里的人全部出來了。
米奇頭手里牽著一個身高剛過他腰線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大,梳著雙馬尾,白白嫩嫩的蘋果臉上泛著兒童獨有的健康紅暈。
作者感言
這一部分人對高級游戲區雖然眼饞,卻不一定有膽量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