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三途一愣:“什么意思?”
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噗呲。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蕭霄:“哦……哦????”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秦非:“……”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
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
……
秦非:“……”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蕭霄:“……”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鳥嘴醫生點頭:“可以。”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我也記不清了。”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
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還是……鬼怪?
“我淦,好多大佬。”
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
作者感言
三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