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比較遠,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
他還來安慰她?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對。
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
現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
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
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他是在關心他!
他猛地收回腳。“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
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秦非盯著那只手。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
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呼——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沒鎖。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臥槽!!!”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吱呀——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
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是秦非的聲音。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
“主播是想干嘛呀。”他有什么問題嗎?三途簡直嘆為觀止。
作者感言
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