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然后，伸手——

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

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

“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三途道。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

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

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看樣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五萬人矚目”成就——積分500】

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的。

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臥槽，牛逼呀。”

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

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

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除了刀疤。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秦非邁步走了進去。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六個七個八個。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

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林守英一點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質，其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靠近林守英時，玩家們不會掉san。“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爬”這個字，就很靈性。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

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的聲音和前幾次說話時完全不一樣，那種平緩得如同木偶般的聲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躁不安，嗓音尖利刺耳，像是針尖猛然扎入耳道！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