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憑什么?
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
什么24分積分,都可以無需在意。
“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可怪就怪在這里。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但很快他就發現,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
一旁的蕭霄:“……”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秦非:“……”
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
“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設施的意圖。”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成交。”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
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說著他起身就要走。
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
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林業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
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
作者感言
他們舉起手中的鐵皮桶, 將里面粉紅色的肉泥稀里嘩啦地全部倒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