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我也覺得。”“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他幾步走到棺材邊。
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
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他這是,變成蘭姆了?“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系統,0039號副本到底更新沒?我文化低,你可不要騙我!”有靈體一臉懷疑人生地再次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
“好像說是半個月。”“他就要死了!追逐戰結束還有1分鐘,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光幕前,有觀眾斷言道。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女鬼:“……”
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變得更容易說服。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比如村長,比如司機。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
“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不同的NPC或許有著不同的性格,有兇殘暴虐不近人情的,也有相對溫和好脾氣的。【鬼女的手:好感度???%】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
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
秦非:“嗯。”秦非:“……”
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嗨~”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作者感言
在中心城里,他根本沒辦法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