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祂而言,秦非對于方才那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反倒表現出了一副適應性良好的模樣。
豬人哈德賽被貓咪這過于自來熟的態度弄得一噎。他是極有副本經驗的玩家,因為有著特殊的天賦技能,在副本中總是比其他玩家多出一份游刃有余。手上的手套只在前半部分做了防水層,因為爬坡時動作太大,雪浸到了手套內部,掌心的溫度將雪烘烤融化,把手套里面都弄得濕漉漉的。
不過,饒是如此,密林依舊不是一個輕松的打卡點。其他人與其說是竭盡全力想要救谷梁的命,倒不如說是單純想讓他醒來。
這話說的不明不白,不過秦非倒是聽懂了。秦非縮在床下,他人骨量不大,身形纖細修長,看起來有些單薄,懶懶散散地癱在床下,兩只手支著不停鼓搗著什么。
彌羊嗤了聲:“除了你還能有誰。”他手里握著那張陶征供奉給他的垃圾站時間表,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與此同時,廣播臺前亮起了一排紅燈。
密林里這些黑色的樹實在太過于高大,所以烏蒙沒有橫向砍,他擔心樹木倒下后砸到玩家,或是砸到別的樹,引發一系列糟糕的連鎖反應。金黃的酒液躺的滿桌都是,玻璃渣四濺,周圍的玩家抱怨著躲開,NPC從屋子里沖出來:“弄壞杯子了,賠錢!”“我他媽瞎了啊啊啊,好吃藕——還我帥哥,還我帥哥!!”
下一秒,身后的人突然拉起了他的手。
就像正常世界的小區一樣,叫什么樣的名字都有,可能只是為了叫著好聽……想到這里三途自己都覺得有點扯。
六人在通風口旁趴了幾分鐘,期間只看見底下的隊伍持續不斷地緩慢挪動,沒有一個外來人。
果然,在7月10日和11日,孔思明往相冊里保存過幾張與托羅蒙德山相關的內容。
經過那里,再走不遠,就能看到活動中心的大門了。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吭哧——”
其實玩家們身在副本中,彼此間算不上熟悉。緊閉的門扇又一次得以打開。室內陷入短暫的漆黑,很快,眾人頭頂,一顆光禿禿的燈泡自動亮起。
“有人看見這個僵尸是從哪冒出來的嗎”
秦非挑眉,明知故問:“誰?”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
這個R級副本的結構之復雜超乎了他的想象。
這次副本中的玩家們,在第一夜秦非出手,將黎明小隊從密林中一個不落地解救出來以后,就莫名其妙扭成了一根奇怪的繩。“這風,邪門得很。”彌羊咬著牙,防止冷風卷著雪粒子灌進嘴里。
“三個月升到A級,結果一進A級就翻車,這就是命啊。”
秦非十分好心地遞了一個臺階給彌羊下。紅色燭火的映照下,谷梁的臉部皮膚反射著幽幽的光。——數不清的鬼怪。
他們菲菲公主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不少靈體正在下注窗口前捶胸頓足。和外墻一樣,神廟內部的構造也極其簡單,四方形的空間開闊,沒有任何裝飾,地板由大塊大塊的石磚鋪就。
這場晉級賽中囊括了各種不同等級的玩家,從24K純新人到A級大佬應有盡有,為了玩家之間的平衡,游戲難度勢必不會太高。但在那之前他去了哪里,秦非就不清楚了。這是一條十分狹窄的峽谷道路,夾在兩座高聳的雪山之間,抬頭看時,只能看見一條細而直的天空。
(對待特定玩家的態度為-言聽計從)其他人則都在靠自己爬。
秦非的嘴不是白長的:“營業時間雖然結束了,但店里不是還有這么多東西沒有收拾嗎。”自己應該離開這里。
林業手中的匕首飛出,凌空懸了幾個圈,最后精準卡在操作桿上方的空槽里。規則太少了,玩家們完全沒辦法從中得出任何線索。
“反正我就只是輕輕碰了他一下,雪地這么松軟,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吧。”他意識到,他好像真的來到了之前在祭壇邊看見過的那片海底。沒見識的A級玩家彌羊,還是第一回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這個話題。
來人是三男一女,一共四人,污染源點了點頭。那就只會是污染源搞的鬼了。
彌羊神色凝重地輕輕嘆息。
這三天邀請函已陸陸續續發出,中心城各個角落都在討論這件事。秦非和三途低聲說了句幾句,四人一起朝樓下走去。什么樣的人,會情愿一生一世留在雪山中呢。
背后的痛楚越來越強烈。
可是這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拉著窗簾,光線透不進來。那還不如讓她上呢,她絕對盡心盡責。
……這是除了秦非和羊肉粉店店員以外的。
作者感言
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