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主播是想干嘛呀。”主播一定就要死了!但他沒成功。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
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
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秦非:“……”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
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鬼女微微抬頭。
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三途沉默著。“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
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然后呢?”
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死里逃生。
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我們當然是跑啊。”
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眾人神情恍惚。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
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作者感言
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