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
“秦、秦、秦……”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
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具體表現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再然后,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非大言不慚: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可這種道具,從來只會出現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進化進化再進化、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
“你……”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請等一下。”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
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作者感言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