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股腦的將所有任務物品全部堆在秦非面前。
彌羊耳朵都紅了。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已經從5%上漲到了15%,看來秦非的識相令他極其滿意。
秦非半垂著眼,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和善,眸光卻沒什么溫度:“有話快說。”烏蒙的天賦武器一把長刀,說話時他將刀取出放在膝蓋上,用一塊布不斷地擦拭著。
這次烏蒙眼疾手快,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件外衣,動作迅捷如閃電般朝著聲傳來的方向撲去。他并不覺得這會是一條毫無意義的無效信息。溫不溫柔的,能起到效果就行了。
兩米多的高差,林業的屁股差點沒摔成八瓣。
可在他自我譴責了一整夜以后,事情卻又變了樣。開膛手杰克在雇傭兵領域戰果磊磊,在進入雪山副本前,已經連續15次一次性完成任務。秦非眸光微動:“你認識?”
他在狼人社區中所經歷的那一切,似乎已經化為一套固有的行動邏輯,鐫刻在了他的骨髓里。房門還未關上時,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拆下了地上那人口中堵著的布。那是直接在清水泥地面上生鑿出來的一個洞,邊緣斷口鋒利粗糙,沒有經過任何打磨。
“唔。”那些被標記的玩家的還躲在活動中心。
幾分鐘后,一行人修整完畢,黎明小隊中的全員都已恢復意識,丁立上前詢問他們要不要一起離開。有一棵樹比周圍其他樹都要大一些的樹的倒了,雪地上散落著破敗的樹干殘片。秦非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菲菲。”
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彈幕瞬間又是一片尖叫。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秦非一直在旁邊發呆。一口氣頓時堵塞在喉頭。聞人的肩膀被那雙手固定住了,可他的腳就像是和身體分家了似的,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能自由行動,仍在雪地上刨啊刨。
這話在彌羊聽來,完全變成了“哦,他是被我弄成這樣子的”。【盜竊值:96%】秦非回絕了彌羊的好意:“你留在這里。”
自從彌羊的盜竊值點到100以后,他的直播間鏡頭就隨之切成了兩塊。
玩家們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烏蒙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結,一邊興沖沖地向前方跑去。傀儡們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沒有多做計較,眼下的重點是和前面那個老太婆溝通,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只能他自己來做。而且雖然被血染上了顏色,卻可以依稀分辨出,絲線原本是灰白色的。
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機中看到的那張照片。但玩家是分組消失的,每組人數不一。
假如樹一直變換位置,他們永遠也不可能通過邊緣估算出整片密林的面積。通關大門越來越近,聞人黎明忍不住伸出手。
可壇子不知哪兒去了。彌羊低聲咒罵:“草!怎么是這個家伙。”
此言一出,走廊頓時一片嘩然。“……怎么回事?”陶征目露驚愕。
玩家們在副本中待久了,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冒險精神。身后傳來一陣溫熱的氣息,人類的吐息噴灑在秦非耳后的皮膚上。
一扇綠色的門,的確十分引人注目。這些石洞每一個背后,都連接著數之不盡的通道,通道之間相互貫穿,就像人體內交錯生長的毛細血管。聞人黎明的驀然一驚:“停下!停下!怪物已經被殺死了!!!”
“這是……?”林業覺得那圖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體在哪里看見過。她雖然年紀不小,但眼神還挺好,隔得老遠便高聲驚呼起來:聞人黎明覺得彌羊有病, 而且病得不輕。
氣中漂浮著森冷的怪異氣味,沒有光亮的草坪蟄伏浮在暗夜當中,看著像是一塊塊能夠吞噬生命的死地。一句話,在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中點燃了無形的火花。
秦非甚至感到,自己那一小塊皮膚正在輕輕顫栗。剛才被孔思明講的故事所打斷的恐懼,再度支配了木屋中的每一個人。
白方不久前還是一分,現在則變成了7分,是那個死掉的任平,以及幼兒園里這些玩家拿到的。
“我靠,那宋天和崔冉……”秦非眸色微沉。
米黃色,散發著餿臭味,里頭夾雜著些許顆粒,看不出是谷物還是別的東西。鴿子的羽毛,應該也算做鴿子身體的一部分吧?下一刻,隨著金紅色的朝陽越過地平線, 夜間狼人殺模式徹底結束。
彌羊忍不住伸手扯了他一把,很擔心他下一秒就會像真正斷了線的氣球一樣,飛到天上去。秦非輕輕嘆了口氣。即使這并不是在副本中,而是在十分安全的中心城里。
“高級游戲區沒有辜負‘高級’這兩個字,游戲難度果然比昨天高出了很多啊。”一層疊著一層, 將這棟不算寬敞的兩層建筑緊密包圍。雪山里的怪物也受了密林的污染,而且,他們黎明小隊的所有人,也都有可能受到了這種污染。
秦非這樣娓娓道來般將他惡劣的小心思戳破,倒是顯得他像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似的。
樹林。玩家聽見背后有人在歡呼。秦非的閃避能力極強,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回,過了許久都沒有出現紕漏。
作者感言
秦非隱約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