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徹底瘋狂!!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
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結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了。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還吃什么送別宴,斷頭飯還差不多吧。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為什么?【20號圣嬰已經退出本次選拔!】
“……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
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他就會為之瘋狂。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
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
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一個兩個三個。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
這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的確。
作者感言
除了這基礎的通關獎勵, 系統還給了秦非一大堆附加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