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
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fēng)聲已經(jīng)逼近至耳畔。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
“我已經(jīng)被訓(xùn)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fā)毛。”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
“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jīng)病啊!!”
秦非盯著那只手。
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yè)的,一個個都是狠人。蕭霄打量起樓內(nèi)的布局來:
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服務(wù)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秦非、蕭霄和林業(yè)一起盯著鬼火。
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84人關(guān)注了您的直播賬號。】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秦非點點頭:“走吧。”
“啪!”
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我是第一次。”
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這么恐怖嗎?”
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lǐng)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但秦非沒有理會他。
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不知為何,每當(dāng)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看看他滿床的血!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yīng)該會露出馬腳來。”那些經(jīng)歷對于玩家們破解副本世界的秘密又是否有幫助?新玩家們聽聞后,當(dāng)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jīng)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fā)、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yīng)該是……一間刑房?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
作者感言
不見半分遲疑,也無需試錯,動作利落得仿佛在解一道例如“1+1等于幾”之類的簡單數(shù)學(xué)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