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有什么問題嗎？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那必定就是那樣的。

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噓。”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棟位于整個社區的正中位置，一樓大堂左側便是狼人社區的物業管理中心。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然后，伸手——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前方，那不斷輾轉重復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

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而且，即使12號主播沒法真的殺死污染源，只要他能夠穿過心之迷宮，找到蘭姆的主人格，為這蒼白無趣的副本增添一條新的、完整的劇情線，那也足夠叫人滿足了！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

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快跑。

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房間門依舊緊鎖著。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

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叮——恭喜主播小秦在1324個正在直播的E級世界中，成為直播間觀眾增速第一名！】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

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秦非：“……”

孫守義聞言一愣。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唔，其實我也沒多想。”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