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蕭霄眼眶都開始發(fā)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涨?浩大。
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但任平還是死了。“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zhì),估計也早死了?!惫砘饛堉欤纯辞胤?,又看看鬼嬰。
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guī)則嗎?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p>
秦非:“?”【指認成功,抓鬼環(huán)節(jié)已開啟!】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guān),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nèi)部分成兩半。
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guī)定時間前完成任務(wù),他不也沒事嗎?”“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qū)門口堵你?!比镜?。
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xiàn)出來。
他的SAN值還能恢復(fù)正常嗎?已經(jīng)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
光幕正中,黑發(fā)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chǎn)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澳?不是同性戀?”
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p>
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秦非揚了揚眉。
她抬頭向那邊望了過去。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nèi)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nèi)齼蓛烧驹诠撞那啊?/p>
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蕭霄:“白、白……”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
……
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fēng)水,說了這樣一句話: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xù)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夜游守陰村》副本首次解鎖新結(jié)局——積分500】……很嚴重嗎?“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dāng)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
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p>
作者感言
慢慢來就行,秦非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