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
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
“什么?!!”
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原來是這樣。
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
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
不知過了多久。【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游戲繼續進行。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可現在!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
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他開始奮力掙扎。
他們必須上前。他邁步。
“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其實它們心里清楚,無論從什么角度看,主播真的都已經很厲害了。
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
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
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0號囚徒腳下一滑,在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已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不過不要緊。
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
作者感言
……通報副本結束和獲勝陣營方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