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知混亂、感知錯誤、無法辨識地圖。”

秦非一臉誠懇地望向對面的黑發青年。這是一顆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樹，樹干比直，樹皮粗糙。桌上放著一個花花綠綠的棋盤，棋盤上有幾個棋子，離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上面的內容。

“蝴蝶對你還真是勢在必得。”彌羊輕輕舒了口氣，感嘆道。空氣中頓時浮現出一個透明的泡泡，將兩人包裹在內。保安們進樓沒多久就出來了，可崔冉和宋天卻一直不見蹤影。

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呂心想都沒想地站起身來。

“主播：不肖子孫！”秦非抿唇笑：“真是不好意思，恐怕都要麻煩蝴蝶了呢。”聞人眉毛挑得快要飛起來：“什么時候收的？”

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灰色的大門敞開，他一個箭步沖進門里！

破壞，或者——隨便怎么樣都行，只要弄點故障出來，讓它停止制動。秦非借此機會，開始在尸體身上大肆摸索。

“另外，薛驚奇帶的那4個人應該也都是白方。”鬼火補充道。萬一死者的通關條件和生者的通關條件，相互之間并不沖突呢。

在林業幾人越瞪越大的眼睛當中，秦非面不改色地從洞里又掏出了一個祭壇。

玩家們就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活力，幾人望著營地竊竊私語。

純粹是秦非臉皮厚。青年動作隨意地擺了擺手。

丁立深呼吸，抓住秦非的手，就像在和心目中的精神領袖表達敬意般，用力點了點頭：

……“沒跑就好。”船工自言自語，說著轉身向外走去。

外面的NPC穿著一身粗麻布短衣，裸露在外的肌肉是富有光澤的古銅色，緊實有力，非常能打的樣子。老保安：“……”“算了，別問了。”

以及長頸鹿、大象，甚至雞鴨等家禽。越過層層疊疊的樹影，一座高聳的建筑出現在眾人視野盡頭。

雖然密林近在眼前，但恢復神智后的兩人都沒有進去一探究竟的打算。

對面有兩名A級玩家不假，但優勢全在通關副本上，他們卻不同。亞莉安一顆心怦怦直跳，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沒有人會不喜歡聽到贊美。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沒有人會不喜歡聽到贊美。

“幫我倒一下垃圾吧，爸爸媽媽。”秦非笑盈盈的。但玩家是分組消失的，每組人數不一。“砰！”

呂心甚至能借著幽暗的光線，看見里面正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強行忍耐了許久的不適得到舒緩，覆蓋著大腦的麻木感逐漸退卻，而一直被壓抑著的緊張與驚恐也終于席卷而來。雖然他并沒有久貧，乍富的喜悅卻依舊刺激大腦。

秦非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地看向孔思明：“阿明，其實我覺得……唉。”那凸起上下V字形起伏著，環繞脖子一圈，像是縫了一根線。

皮膚在發疼，而骨頭就像是爬滿了螞蟻，正在遭受著啃噬，仿佛浸潤了萬年寒意的湖水灌進秦非的鼻子和耳朵里。

那種襲擊了他們兩次的怪物，估計可以通過挖地洞的方式在雪地底下自如行動。污染源？

萬一菲菲公主得知他現在糟糕的狀態以后，直接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怎么辦？秦非實在有點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右邊僵尸拋完尸塊后就朝這邊跳了過來，等它跳到冰洞口時，冰面上已經一個玩家也不剩了。

他想讓秦非別講，他有點害怕。鬼。是污染源在和他對話嗎？

這里真的，是通往山下的路嗎？

正如秦非先前所了解過的那樣，高階玩家在生活區里的待遇好的不得了。

后面？

……清晰如在耳畔。所有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黑暗退散，一切歸于平靜。

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一點也不像他，反而像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