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10分鐘后。
“然后呢?”
“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dǎo)游陰惻惻地開口。“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xiàn)在那里。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zhàn)結(jié)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
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秦非一怔。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不過。“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蕭霄:“?”
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從秦非的名字出現(xiàn)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三個修女一出現(xiàn),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到了。”導(dǎo)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tǒng)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guī)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一步一步。
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qū)逐進了囚室內(nèi), 在秦非的特權(quán)光環(huán)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
但那兩人并不太領(lǐng)這份情。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nèi)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dān)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當(dāng)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fā)麻。撒旦咬牙切齒。
蕭霄打量起樓內(nèi)的布局來: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biāo)。
他側(cè)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tài)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jīng)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
秦非眉心緊蹙。
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那是一個質(zhì)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
“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lián)絡(luò)。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
在醫(yī)務(wù)室內(nèi)隨便轉(zhuǎn)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yī)生的位置上。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
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
作者感言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