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真是毫不令人意外。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巨大的……噪音?
未等秦非回答,系統飛快接話: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
“神父神父神父……”又近了!
“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3——】
但她卻放棄了。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可以的,可以可以。”
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
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形式嚴峻,千鈞一發!
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丈夫負責攤煎餅,妻子責負責煎油條、糖糕和打豆腐腦。
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可以的,可以可以。”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
再說徐陽舒也沒地方去找一具尸體、試試自己到底能否成功。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
孫守義見狀,不由眸光微動。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
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作者感言
要遵守民風民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