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在中心城里呢?“異想天開哈哈哈,除了隔壁直播間那位以外,我還從來沒見過其他玩家能從副本NPC手里討到好。”
他半瞇起眼睛,借著微弱的光線望過去。
秦非手背的皮膚條件反射般縮緊。秦非眨了幾下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振翅翻飛的蝶翼,清透的瞳色中寫滿遲疑:“前面哪里有樓?這不是一塊空地嗎?”系統給玩家留出了整整十五日的時間,在半個月里,無論這批玩家再怎么廢物,都不可能連一個鬼也找不到。
和黎明小隊中其他五大三粗的壯漢對比,岑叁鴉簡直嬌小纖弱得不像話。而他在副本中唯一的身份,就是【死者】。他身上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讓人非常喜歡的氣味。
第五個打卡點就在峽谷盡頭,除了一個圖標以外,再沒有其他能夠辨別出地形和特點的細節。就在他身后不足20厘米遠的雪地里,一具尸體正觸目驚心地躺在那里。
打不過,那就只能……這樣的舉措無疑違背了規則,其他玩家雖然沒說什么,私下卻一直提心吊膽。
彌羊是盜賊不是法師,不可能現場念咒來個一對多精準打擊,如果不能使用道具,他就只能調用NPC形象技能,以及——肉搏。
王輝遲疑著搖了搖頭:“不……應該不會。”
秦非沒理他。彌羊雖然問了,卻并沒有指望對方會回答,岑叁鴉是黑羽的高層,而黑羽的人一向眼高于頂。巨大的熊頭遮住男玩家的臉,看不清表情。
柔軟的指腹不斷摩挲著黑色的石片,秦非心中毫無頭緒,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太好了,不是寶貝兒子的好朋友,可以隨便做成玩具,不用擔心惹兒子傷心。這句話反而提醒了林業。
和曾經在守陰村亂葬崗,或狼人社區14號鬼樓里被群怪追逐時的狼狽比起來,秦非覺得,自己這次的存在感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
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你怎么來了?”幾個玩家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四處翻找起來。鬼怪暈頭轉向地四處探看著。
他的雙手淺插在西褲口袋里,雖然看不清表情,渾身上下卻都散發著一股松弛的姿態。
寂靜的冰藍色深潭悄無聲息的嵌在雪中,天空中的流云倒映在鏡面般的湖水里。秦非的粉絲見狀趕緊高聲嚷嚷:反正逃跑也沒有意義,早死或者多活10分鐘,對他來說有什么區別呢?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感:“這底下,該不會是個蟲窩吧?”他努力在自己不算豐富的詞匯庫里搜尋著,最終找到了一個勉強適用的稱呼: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
少年摸摸鼻尖,顯得有些羞赧:“今天下午我還是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秦非的小粉絲差點被氣爆炸!!“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跟我們一起吧。”
是迎面而來的狀態。
他不適合做屠夫,就應該優雅又干凈地站在邊上。“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除非像蕭霄這種有特殊職業或天賦的玩家,否則一般的玩家,譬如黎明小隊那種,在面對怪物時或許戰無不勝,可當他們碰見一個真正的鬼時,同樣只能束手無策。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秦非精心挑選了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話題:“這艘游輪真是不錯,對嗎,茉莉小姐?這一天的旅程你感覺怎么樣?”
因為抓得太厲害,已經滲出了血,看上去有幾分嚇人。“這家伙這次可算栽了。”他壓低聲音在秦非耳畔說。與密林中的樹木一模一樣。
林業的運動神經不如鬼火,早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副本這是設置了一個必死局嗎。”彌羊好奇地打量著秦非的神色,憋了半晌還是沒憋住,開口問道:“bao——咳咳咳你在想什么?”
在距離兩組人稍遠的十余米外,手持雙斧的高大身影正一步步踏著雪,緊隨其后,森然的目光穿透風雪, 落在前方某一人的背影之上。事到如今,彌羊倒是越發相信了秦非所說的,“沒有我,你也離不開這棟樓”的說法。彌羊一愣。
彌羊頓時焦慮起來:“那還磨蹭什么,我們快走吧。”
“你看。”秦非將雪舉到與視線平齊的高度,遞到彌羊眼前。其他玩家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
身前不遠處,鬼火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著,等他回過頭來,卻發現林業如同一尊雕像,呆呆地站在原地。
和事關玩家們晉升的普通副本不同,展示賽和公會賽的內容對中心城內一切玩家開放。你特么是有什么變態癖好嗎?!
“好像有東西過來了!”“一模一樣的話我決定送給聞人黎明,希望可以打成隊內標語,貼在床頭,每天讓全體隊員念100遍。”兩排整齊的白牙裸露在空氣中,他們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隔著挺長一段距離,他們沒太聽清兩人在說什么。“系統不會發現。”
副本終于做了一回人,瞌睡來了就給遞枕頭!由此,秦非基本可以斷定,雙方陣營的總人數是有限制的。
作者感言
蕭霄:“哇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