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

鬼火：“？”彌羊：“？”

所以他們動手了。光幕中，青年已經沖到了蟲母的身前。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瞪著直播畫面，發出比秦非還要清晰響亮的疑惑聲：【恭喜玩家順利完成任務“修復銅鏡”！！】他眼睜睜看著陶征被一個比他低了兩大級的玩家忽悠得團團轉，到現在，已然一副準備將對方的每一句廢話都奉為圭臬的舔狗模樣。

呂心有點想哭。

這絕不是一座普通的，隱匿在雪山深處的水面被凍住了的湖。他不知道谷梁一個人在那邊蹲了多久，也不知道谷梁在干什么。“你是什么意思？你說我們這群人里有鬼？？”

蝴蝶想得挺美，他甚至懷疑這會不會是隱藏任務里的一環，只等他和NPC建立聯系，就能領取到新的任務。是傀儡嗎？他怎么完全沒有看出來。

薛驚奇在保安亭這里得到的待遇比秦非稍稍好上一些。“我總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秦非左手邊的空間很寬敞，里面躺了六個豬頭玩家，右手邊則是兩只兔子。

垃圾站內的五人全都目露期待，卻并沒有人表露出嫉妒，或是想要爭搶的情緒。

黎明小隊的人是后來才加入死者陣營的。“不會說話可以把嘴捐給有需要的人，靴靴~”但這個秘密不一定能一直保守下去。

玩家們身形一僵，隨即慌亂得如同見到貓的老鼠，一溜煙沖出垃圾站的門。

他和蝴蝶離開404號房不過前后腳, 按理說極有可能會在12號樓底下相遇。那是一條條藍灰色的魚，身形巨大，模樣極其詭異。

“那這地圖不就成一張廢紙了嗎。”阿惠怎么也想不通，“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地圖其實是正確的，錯的是別的什么東西？”順便丟出了一顆小小的炸彈：“居然被你猜到了呀，彌羊。”呂心幾乎是不要命地向前沖。

無人回應。

杰克確實正在思考，他想，自己是否在副本臨近結束時走了好運，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將落單的獵物收入囊中的機會。伴隨著一聲悶響與慘叫，那個傀儡竟然直接飛了出去，摔落到了一旁的草地里。

腳踩在結實的地面上，谷梁出了一身冷汗，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感。祂肯定了秦非的猜想：“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

“……你, 還可以離開副本？”只要在規則許可范圍內，殺人是被允許的。蕭霄聽得沒錯，林業說的的確是這句話。

“它們是從哪里挖到這兒來的？”丁立摸索著兩側的雪墻。簡單來說，試了才知道。它就飄在距離地面幾厘米高的位置，不斷搖晃，卻始終沒有被水流沖走。

這感嘆深刻引起了玩家的共鳴，他狠狠點了點頭。秦非巴不得他們相信所有人都死了，自然不會順著應或說：“我覺得不是。”

——薛驚奇接下來說的，正是秦非前不久才提醒過林業三途他們的事。倘若是在別的團隊中，如果沒有一個實力足以壓制所有人欲望的強者存在。老虎主動找上他們，必是有所企圖，而在游戲區中所能企圖的，無非只有其他玩家的實力，或者其他玩家的彩球。

秦非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地看向孔思明：“阿明，其實我覺得……唉。”是啊。

因為是碎片，所以頭腦混沌不明。【過夜規則】

大門上沒有掛鎖，但門扇緊閉，有紅色光暈從兩頁大門中間, 以及堆砌墻面用的磚石縫隙中溢出來。秦非輕輕旋轉著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開始隱約發燙了，秦非知道，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給他提示。在一個副本中，污染源所在的位置必定是整個副本最為核心的區域。

“1.夜間危險，為更好的保障玩家安全，入夜期間，系統將隨機在副本社區內提供不定量安全區。”直到二十分鐘以后，老虎和狐貍從另一個游戲房中走出來時，老虎還在發呆。“讓我來！讓我試一次！”小姑娘興沖沖地看向聞人黎明，用水葡萄般黑而亮的眼睛望著他。

昨天因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拿了錯誤的地圖，精神污染就像是揮散不去的毒氣，一直不斷侵蝕著玩家們，讓他們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疲憊和眩暈。污染源并不想這樣。秦非完全沒時間看彈幕。

……玩家們起初還爭相撲救，事到如今卻都已經清醒地意識到，他們所做的根本無濟于事。秦非推了推他。

圣嬰院里的黑修女也可以。他終于明白，這間小小的店鋪里，到底誰是鬼了。

但秦非沒有解釋。5號報名窗口的一側，身穿黑色長袍的蝴蝶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身旁是兩個垂首低眉的傀儡。

聞人黎明猛然松了口氣。他整個腦袋都是亂的。“這個鬼臉是重要的標志，之后在社區里需要高度關注。”

秦非連連點頭。但，那樣一來，系統勢必會感知到祂本體的存在。不為其他，只因為哈德賽能從貓咪的身上看到一股狀似溫馴、實則渾身反骨的桀驁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