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九顆,卻與前八顆并不相同。這一次蝴蝶發的,并不是像上次那樣的公會內部通緝令。小隊中的七人將繩子拴在彼此的腰上,列隊向密林行進而去。
一只有力的手自后往前,將秦非向懷中壓按,指腹微涼。
彌羊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得興奮不已。王明明的爸爸咧開嘴,露出一個略顯僵硬,卻十分慈愛的笑容。
秦非被拒絕了。
就在豬人說話的時候,那兩排工作人員已經井然有序地圍著船舷分散開站好。觀眾們擠向光幕,而光幕中,秦非還在朝著前方奔跑。
癡漢觀眾們在光幕那端欲生欲死,而更多關注劇情的觀眾,則眼都不敢眨地緊盯著直播畫面。此時八人就沿著泳池邊緣站著,彼此間的距離極近。
應或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不經意之間的一動,已經讓他整個身體都越過兩間房間的中間線,鉆進秦非那半邊去了。
偏偏這用法還的確十分精妙,能替秦非省不少事。“誒?”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鬼火一怔。
距離終點已經很近了,秦非能夠感覺得到。說不定大家都可以活下來。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應或喃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
“按時間算,現在應該還還不到早上7點。”彌羊摸了摸肚子,“他們沒給我們早飯吃,估計也不會給午飯。”隔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他的狀況,丁立心驚膽戰:“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溫度低的嚇人,秦非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穿了件嶄新的深灰色沖鋒衣,里面是兩件保暖服。
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烏蒙的長刀直接失去了一半優勢。
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昨晚豬人NPC已經提醒過他們。倘若是在別的團隊中,如果沒有一個實力足以壓制所有人欲望的強者存在。
“社區居民每天喝的羊湯里,起碼有一半碎肉屑都是人肉。”林業一臉惡心地說道。林業驚訝地瞪大眼:“怎么突然轉讓了??”彌羊迷茫地眨了眨眼。
2.每間房屋內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想不出來還非要想,不是蠢蛋是什么?“太好了。”老虎玩家的語氣中透出由衷的喜悅,“你們跟我來。”
盒子是用木板拼接而成的,造型簡單,上面像是被人隨手用紅色油漆噴出一個“?”造型,歪歪扭扭地附著在盒蓋上。“……頭發?”彌羊捂著鼻子湊上前看了看,隨即否定道,“不對。”
彌羊愈發幽怨:“那我們要是永遠運氣不好呢?”應或此刻的心理活動也和烏蒙所差無幾,兩人心情低落,面色沉重,一路無言地向前走去。陌生歸陌生,秦非手中這部手機,彌羊卻越看越眼熟。
最后定格在了隊伍邊緣的某個人身上。
話音落下,對面兩個一向表情僵硬的NPC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奇怪的神色。烏蒙被孔思明盯得緊張起來,嘴巴張開又閉上, 一句話也沒憋出來。隊長聞人黎明黑著一張臉走出帳篷, 示意開膛手杰克進去試試,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等于說,小秦現在是給自己搞了三個沒什么用的小弟?
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
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懶得再廢話。
這貨是個腦補帝,秦非覺得他不好好利用一下都有些對不起自己。
“對。”阿惠點頭,遲疑片刻后道,“比如,假如指南針出了問題的話……”
作為屋內唯一一件擁有密閉空間、可以藏人的家具,衣柜無疑會被進門的NPC當做搜尋的首要目標。頭頂的天色越來越亮,朝陽越過地平線,從遠處的高樓背后緩緩升起,玩家們頭頂的光幕在太陽出現的那一瞬頃刻消散為碎片。秦非的唇畔漾起輕柔而溫和的笑意:“怎么會呢?今天已經是7月4號了呀,爸爸媽媽。”
她倒是可以嘗試制住NPC。老虎道:“ NPC一開始邀請我們進去的時候,只問了‘你們愿不愿意進屋來玩游戲,贏了能贏10個彩球’,他沒有說過這個游戲是石頭剪刀布。”
王明明的爸爸繼續說道。
可是單純的NPC真的信了,愣了一下,感激地望向秦非:鬼火聽得一頭霧水:“所以號碼到底是什么?”而且秦非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作者感言
沒能拿到任務分的玩家,本就大多都是行事比較保守、相對膽小的新人,被他這樣一慫恿,又有好幾個人遲疑著站到了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