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滴答。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
“不要聽。”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
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說完轉身就要走。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
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神父:“……”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秦非表情怪異。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無數靈體環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少年吞了口唾沫。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
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什么情況?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
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你!”刀疤一凜。
……竟然這么容易討好。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8號心煩意亂。
……沒有人應和華奇偉。
作者感言
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