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nèi)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xì)碎的交談聲忽遠(yuǎn)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上一次進(jìn)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
鬼女點點頭:“對。”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yè)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
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
哪有人進(jìn)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xué)認(rèn)識來說,完全不可能。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他就安全了導(dǎo)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那么,當(dāng)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guī)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沒幾個人搭理他。
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nèi)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zhì)感。“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
那是蕭霄的聲音。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這已經(jīng)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其實大家都清楚,導(dǎo)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dān)憂。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qū)域。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斧頭猛然落下。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zāi)的來由。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zhǔn)玩家們的臉,“你們……”難道他已經(jīng)放棄通關(guān)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jīng)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yīng):
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他走進(jìn)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
村長:“?”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錦程旅行社。
秦非皺起眉頭。
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越來越詳細(xì)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xiàn)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
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wǎng),將所有人包裹其中。根據(jù)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zhǔn)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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