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
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蕭霄:“???”
“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
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秦非抬手指了指門。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
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
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與祂有關的一切。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
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
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那人一驚,抬起頭來。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咔嚓!”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不要聽。”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那、那……”
忙音聲響徹整節車廂。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作者感言
最重要的是,還都不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