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樣了?”他問刀疤。
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
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他長得很好看。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
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現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對抗賽規則。】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尤其是第一句。“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眾人:“……”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
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
“走吧。”秦非道。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
不是林守英就好。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
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快去找柳樹。”
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
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作者感言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