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找什么!”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三聲輕響。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
“我們還會再見。”“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
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
“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
秦非咬緊牙關。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
“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半透明,紅色的。
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神父并不管教堂中的瑣事,修女幾乎一手包辦了教堂中所有人的生活起居。蘭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
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作者感言
鐵皮通道在巨大的聲響中,于內部產生共鳴,玩家們被這直擊腦髓的噪音震得幾乎心跳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