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此刻場面十分詭異。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用活人煉尸,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
算了,算了。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
“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秦非皺起眉頭。
叮鈴鈴,叮鈴鈴。一下,兩下。而不是一座監獄。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
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小秦??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怎么回事?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內”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的。
“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三途:“?”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不少棚屋都沒有關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
秦非:“……”
“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然后,伸手——
“怎么又雪花了???”
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報廢得徹徹底底。
“快……”
作者感言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