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
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秦非:“因為我有病。”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他們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什么陣營,也不知道對方陣營的任務是什么。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
“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反正你沒有尊嚴。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
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
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
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
“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對啊,為什么?
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
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物品不能疊加。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
薛驚奇將手紙丟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氣。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絕對。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
“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能相信他嗎?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作者感言
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