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眼神恍惚,充滿驚懼。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那你改成什么啦?”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連這都準備好了?
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
三。
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
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恭喜玩家秦非達成“十五連贊”成就,系統獎勵san值(僅限本場消耗)+5,當前san值100(+5),請您再接再厲!】“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
“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那就好。”導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秦非:“……”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于云層背后,散發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
作者感言
烏蒙在一旁痛苦地抱住腦袋哀嚎:“我就說我們不該接這個傻X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