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記得了。江同仰面躺在草地上,望著頭頂的熒光地圖發呆,地圖上,碩大的數字二閃爍在他的眼前。“可能隨NPC特性產生隨機畸變”。
地面上的人聽了眼中卻露出絕望。在保安手電異常清晰明亮的光柱中,一具女尸赫然躺在二樓樓梯口處。
(ps.不要著急,親愛的外來者們,它終歸會出現——在它該出現的時間,在它該出現的地點。)“如果我們要繼續順著這條線追查,突破點應該是安安老師?”林業覺得頭大, “我們可以去社區里打聽一下這個人,問問她住在哪里。”
“我、我覺得你講的很有道理。”
秦非一臉關切的表情,眉心蹙起,面帶擔憂:“你會不會是在之前的事故中受到了太大驚嚇?驚嚇過度很容易讓人精神混亂,尤其是我們還在這么極端的環境中,孔思明同學,你可千萬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他站在過道中心朗聲詢問道。
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一根熒光棒,這是玩家們在副本中常用的道具之一,在遇到峽谷或者這類深坑時,可以用來測量距離。
這是什么東西?假如真的存在,它的限制能力又有多大?
幾分鐘前,秦非一行人打著手電路過公廁,沒有在廁所里發現任何異狀,于是便徑直來到了活動中心。還沒成功,陸立人已經在心中提前為自己慶賀起來。
應或此刻的心理活動也和烏蒙所差無幾,兩人心情低落,面色沉重,一路無言地向前走去。難道他在賭,賭自己敢不敢真的動手?他又試了試黑晶戒。
他的大腦袋里面只有一根筋,認定一件事后就很難繞過彎來,反應也比其他人遲鈍不少。因為他的尸體很像雪怪,烏蒙干脆上前也在他的肚子上來了一刀。
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幾聲叩響過后,窗戶被人從里面拉開,露出老保安不耐煩的臉。
但余阿婆沒有。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
彌羊皺眉:“這人有點邪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預知系的,反正盡量別得罪他。”
岑叁鴉嘆了口氣:“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能感覺到,神廟就在密林最中心的位置。”大家都是同一時刻進的副本,同進同出,所有見到NPC的場合都是一樣的。
這么高,怕是臉都要摔爛了吧。
彈幕飄過一片大笑。蝴蝶本人就擁有一張十分精致的臉,他喜歡外表美麗奢靡、繁復華麗的物品,在收集傀儡時也是一樣。
不知為何,他對于秦非總有一種不知來由、甚至有些荒謬的信心, 覺得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就沒有不能擺平的事。
秦非凝起眉頭,還想再細看,但那個穿黑衣的犯人已經在豬人的迭聲催促下, 被幾名NPC押走了。秦非回頭時, 視線隔著重重人影與開膛手杰克交錯。蝴蝶知道這個消息后差點把牙咬碎了!
這戒指這么神奇,還能隔空打電話?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祭壇動不了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呼吸很困難。秦非半挑著眉梢,深深凝望著彌羊:
事實上,即使在走廊上真的允許殺人奪寶,對這些人來說也無濟于事。“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
“如果按其他幾個打卡點的尿性,在冰湖里犧牲一個人,換取剩余全員生存,確實應該是正確思路。”假如不是有他在,昨天晚上,整個玩家團隊就該全滅了。
“我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A級玩家吧。”老虎的語氣十分篤定,“你們在走廊上閑庭信步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秦非微瞇起眼,下壓的睫毛在臉上投落一排陰影:“我們必須過去。”
有傀儡上前試了試門鎖,回頭稟報。光幕中,除了秦非以外, 其他幾個玩家已經集體傻了眼。宋天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偷偷望了薛驚奇的背影一眼。
身后傳來一陣溫熱的氣息,人類的吐息噴灑在秦非耳后的皮膚上。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
用力,下壓,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將他的唇向一側揉按。
此刻珈蘭正坐在他專屬的高背椅以上,向來噙著似有若無輕笑的臉龐上,難得一見地露出了急切的神情。這家伙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怎么動不動就鬼上身?……
……“快進去。”
這種血雨腥風的活計,自然是要交給別人。秦非愕然眨眼。吵鬧并沒有因為薛驚奇的自告奮勇而休止,反而愈演愈烈。
作者感言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