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多么令人激動!假如他真的說出一兩句守陰村的不足,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為對守陰村或是村民的不敬?
“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還有凌娜,也不知道那姑娘進門后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現在又怎么樣了?
秦非心滿意足。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
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一定是吧?“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
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抱歉啦。”
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玩家們:“……”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那個靈體抖了一下,小聲道:“這對夫妻……愛看懲罰本的觀眾,很多都知道他們。”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
“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加入按這個邏輯,或許不久后他們還會碰到死而復生的4號。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咔嚓。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
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作者感言
薛驚奇那邊也有保安隊玩家,兩組人馬的路線是重合的,這樣找不會耽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