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在規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
秦非:“……”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
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
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他們說的是鬼嬰。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
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有小朋友?“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呼——呼——”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人呢?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
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
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假如選錯的話……”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
作者感言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