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shè)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jié),他想弄得更明白些。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y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yī)生,就能找到蘭姆。”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lǐng)了任務來的。”
“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shè)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zhì):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6號站在那里發(fā)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jīng)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
秦非并沒有把醫(y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家中若是有一年內(nèi)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餐廳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nèi)向外進發(fā)的。簡直要了命!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lǐng)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zhuǎn)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fā)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秦非早就發(fā)現(xiàn),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竟然這么容易討好。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
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十死無生。
“宴終——”可呈現(xiàn)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jīng)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zhàn)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程松停住腳步,回頭。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fā)現(xiàn),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
華奇?zhèn)ヒ汇叮骸笆裁匆馑迹俊?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蕭霄:“……”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shù)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
秦非眸中微閃。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秦非猛地轉(zhuǎn)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新的變化。
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nèi)齻€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yǎng)的下午茶了。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作者感言
陶征剛才也聽明白了,秦非這一行人是副本內(nèi)做隱藏任務進度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