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
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
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
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所以……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莖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像魚籽,又有點像蟲卵,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那竟然是——
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傳教士先生?”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只是……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
“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咔嚓”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
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既然如此……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
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那就是義莊。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
又白賺了500分。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實在太令人緊張!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這個也有人……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
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作者感言
停尸廂房專項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