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他是會巫術嗎？！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但這不重要。

……

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

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

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

門內又是一條走廊。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

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

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沒有辦法，技不如人。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

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那天在E級生活區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所以。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抓鬼任務已開啟。】

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因為。”

那張清雋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

C.四角游戲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