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柔順的發(fā)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也是,這都三天了。”秦非揚眉。
然而,接下去發(fā)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
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yī)生并不在這里。“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yīng)該是在二層的閣樓。”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yīng)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秦非依言上前。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秦大佬就是故意的。
這么高冷嗎?彈幕都快笑瘋了。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xiàn)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秦非嘴角一抽。
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他不假思索地關(guān)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雖然導(dǎo)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
“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shù)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yè)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什么死亡社區(qū)?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xiàn)場痕檢……“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nèi)。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jīng)被19號給砍死了。
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到時NPC和玩家之間都可能會產(chǎn)生死亡沖突,按12號提的要求,表里世界之間的翻轉(zhuǎn)時間不能超過10分鐘。“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蕭霄:“……哦。”
可他偏偏在那里抖!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jié)合一下第一條規(guī)則。”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甚至已經(jīng)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tài)。
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yī)生并不在這里。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jié)結(jié)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林業(yè)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
被后媽虐待?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那兩個人走了,應(yīng)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xù)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
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作者感言
跑酷滾出中國!!!